“我怎么错了?!”冷国锋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,猛地睁大,狰狞的看着毛国糜,说道:“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。我执行委座的命令,难道有错吗?!”
毛国糜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,把酒瓶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,说道:“不错!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,这没有错。但是你不要忘了,你是有感情有思维的人。不是一部无情的杀人机器。”说着毛国糜深吸了一口气,猛地喝了一口酒,强压住心中的怒火,语气十分平稳的说道:“这几年你怎么过的别人不清楚,我们两个天天待在一起,我比谁都清楚。如果不是洪宇这小子跟林军医的弟弟林国忠实在太像,担心你给那小子小鞋穿,又担心你白白错过了跟林军医和好的机会,站在好朋友好兄弟的立场上,我不得不说。”
冷国锋一把抓过了桌上的酒瓶,仰头一口气喝干了酒瓶里的酒,喘着粗气说道:“你放心!我没有那么狭隘。公事和私事不会混在一起。”
毛国糜轻笑了一声,说道:“如果你不是分的太清楚,也不会搞的那么僵。既然林军医能为洪宇找你。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的把握这次机会,找林军医把话说开呢?!”说罢毛国糜又拿出了一瓶酒放到了桌上,说道:“你好好想想吧!我去睡觉了!”说完毛国糜留下了还坐在发呆的冷国锋转身走出了队部。
“嘭!”随着队部的门关上,冷国锋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。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毛国糜刚刚的那番话,揭开了冷国锋心中多年的伤疤。冷国锋把手伸进衣服里,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。打开盒子,盖子上贴着一张三人合影。仔细一看照片上的三个人一个是冷国锋,一个是林军医,另外一个跟洪宇长的很像。
冷国锋盯着照片看了一会,默默地拿起了躺在盒子里的戒子,拇指和食指不自觉的摩挲了两下戒子,放到了嘴边亲吻了一下手上的戒子,叹了口气。……
一夜无话,第二天早上六点半,随着嘹亮的起床号。洪宇和唐家兄弟醒了过来。“美美的”睡了一个晚上,洪宇和唐家兄弟身上都没有感到一丝酸痛的感觉。就在一连的老兵准备打赌三个新丁能不能起床的时候,洪宇和唐家兄弟拿着毛巾和牙刷走出了营房。
一日复一日,眨眼的功夫,一个月过去了。洪宇和唐家兄弟也渐渐地适应了每天高强度的体能训练。
这天跟往常一样,洪宇和唐家兄弟完成了上午的训练,吃过午饭准备午休的时候,紧急集合的哨音响了起来。早已经对紧急集合哨音见怪不怪了的洪宇和唐家兄弟,听到哨音动作麻利的打好背包,边把背包背在肩上,边拿着木枪冲出了营房。
整理完队伍,四排长快速的扫视了一圈队伍,对老猫连副说道:“连副,人都到齐了。”
老猫连副微点了一下头,叫道:“洪宇、唐兴业、唐兴商出列!”
“是!”洪宇和唐家兄弟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,排着队整齐的跑到了队伍的前面。看着三人的表现,老猫连副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,说道:“经过一个月的训练,你们三个总算有了一点兵样。从明天开始,你们三个除了每天上午的体能训练外,另外给你们增加一个训练项目。”
“报告!”老猫连副的话音刚落,唐兴商的叫声响了起来。
老猫连副打量了一下唐兴商,说道:“讲!”
唐兴商朗声问道:“报告连副,我们可以知道增加什么训练项目吗?!”
老猫连副慢慢地走到了唐兴商的面前,问道:“你真的很想知道什么训练项目吗?!”
“是的!”唐兴商朗声回答道。
“好!我现在就告诉你!”当最后一个“你”字从老猫连副的嘴里蹦出来的时候,老猫抓过了唐兴商手中的木枪,顺势给了唐兴商一枪托。唐兴商顿时被老猫连副砸闷了,双手捂着胸口,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老猫连副收起了木枪,看着坐在地上的唐兴商,问道:“你现在知道增加什么项目了吧?!”
唐兴业眉头微皱了一下,准备去搀扶坐在地上的弟弟的时候,老猫连副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:“让他自己站起来!”
唐兴业愣了愣刚想争辩,站在边上的洪宇拉住了唐兴业,冲着唐兴业摇了摇头。唐兴业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,仔细的想了想,立刻明白了过来,扭头看向了唐兴商。这时唐兴商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,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有些溢出来的血,回答道:“知道了!”
“知道就好!”老猫连副把手中的木枪丢给了唐兴商,转身对四排长说道:“下午别安排他们训练了,让他们放松一下。”
“是!”四排长应了一声,目送着老猫连副离去后,朗声叫道:“全体都有!解散!”